枫挽🍁

何人知我霜雪催,何人与我共一醉!

客栈诡事Ⅱ

“才睡了半个时辰,怪事就找上了门。”

正文:

  叁

  谁知才睡了半个时辰,怪事就找上了门。

  楚言躺在床上,忽感一股尸体的腐臭钻入鼻腔,随之而来的是直入骨髓的阴寒之气,她下意识裹了裹衣服。

  “真不让人好好休息。”

  楚言用手想驱散恶臭,发现手碰到一个湿滑柔软的东西,她心中一惊连忙收手,睁眼就见一个猩红的舌头即将来到自己面前。

  楚言眼疾手快,拿上手边的包袱翻身下床。

  她夜视能力极强,黑暗中就见那东西四肢牢牢抓在房梁上,颈椎像麻花一样拧了一圈,转向自己吐着猩红滴血的舌头。

  满脸污血看不清容貌,头发散乱无比,只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。

  从身形来看是个女子,还像是个吊死鬼,看得人头皮发麻,脊背发凉,放在普通人身上,早就吓得昏死过去了。

  可是楚言早就见怪不怪,只是那股死人的腐臭,让她喉中泛起恶心,差点将腹中的食物给倒出来。

  楚言用手扇着恶臭,嘴里说了一句:“真恶心。”

  女鬼似是听懂了楚言的话,嘴里发出尖利叫声,速度极快的扑了过来。

  楚言被吵得耳朵嗡嗡作响,从身上掏出五张符篆扔了过去。

  “闭嘴吧你。”

  这女鬼也不笨,用舌头拉过一旁的桌子,将符篆全都挡了下来,挥到了墙上,还发出嘻嘻的尖锐之声似是很得意。

  楚言唇角一勾,双手掐诀,墙上的符篆泛出金光,冲着女鬼的头部和四肢便去。

  女鬼用舌头拉着桌子去砸,发现符篆像是有了生命,灵巧绕开桌子向她过去。

  女鬼见此招无用,知道是楚言在控制符篆,便伸手尖细的利甲向楚言抓了过来。

  楚言也不躲,就在指甲已经来到眼前之时,她一个侧身让女鬼撞背后的门上。

  女鬼收不住力,结结实实装在木门上,两扇木门瞬间碎成了几大块,木屑纷飞。

  在女鬼将被木屑折腾的不知方向时,楚言已经提前撤到了窗边,符篆也顺利贴在了女鬼身上。

  楚言拍拍手走向女鬼,看着她狰狞的表情满意道:“跟我斗,我看你死了还没两年呢,也敢在我面前出现。”

  说完楚言便皱眉了,心里犯起嘀咕。

  吊死鬼就算死前怨气再大,也不会在死了两年之内,有八九岁孩子的思维,最快也要三年,有问题,这里一定有厉害的东西帮她,我得小心行事。

  楚言燃起引火符,忍着恶臭围绕的女鬼打转,想在她身上找到些新的发现。

  来到女鬼的脖子处,看到若隐若现的一个暗红色印记,还没等细看余光便瞟见女鬼的胳膊动了一下。

  楚言顾不得细看急忙闪开,下一刻女鬼冲破符篆,恼怒似的向自己的脖子抓了过来。

  危机时刻符篆现在也没用了,她向后躲避时抽出了腰间的软剑,与此同时女鬼的手,已经来到了她脖子跟前。

  糟了!被掐住就麻烦了。

  楚言顾不了太多便挥剑刺了过去,剑刺中了她的小腹,随即便冒起了黑气。

  “我给你解开符篆,是让你送死的吗?还不滚回来。”一个极具威严的女声响起,听着还是个年轻女子。

  就在楚言愣神之际,女鬼便化作一团黑雾从窗户逃了。

  “有人控制她,此人定不简单,跟上去看看。”楚言背着包袱,看着连接窗外的那条街,“用脚是不行了。”

  说完,楚言扔出软剑跳出窗外,御剑而去。

  肆

  她紧紧跟在女鬼身后向西而去,经过一盏茶的时间,竟然来到一处乱葬岗,缺胳膊少腿的尸体堆满了整个地面,尸臭熏天。

  在乱葬岗中间,站着个女人看着像个富家小姐,应该就是操控女鬼的人。

  她找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藏在上面,仔细盯着下面发生的事情。

  女鬼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,因为任务没有成功,头也不敢抬,只敢看着地面,嘴里发出低低的嘶哑声,像是在诉说着自己办事不力。

  衣着华贵的女人,扫一眼女鬼:“起来吧,本是想试探虚实,没想到差点让你魂飞魄散,是我轻敌了。”

  女鬼听后起身有些急切的哼出几声,表示对楚言的愤怒。

  女子道:“此时你不用管了,先调养你的伤吧。”

  女鬼嗯出一声表示回应,接着化作黑雾消失。

  此时楚言在树上,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那衣着华贵的女人。

  她会说话,也能听懂那吊死鬼说话,恶鬼若是想要说话,没有十年是不可能的,可看她的举止穿着明显道行极深,已经与常人无异了,有些棘手了。

  女鬼消失后,女子一挥手眼前便出现一个,看着三十多岁男人的人头。

  那人头很是奇怪,他面色红润跟常人的脸无异,就像一个身体被遮住只露出的人,看见女子还在不停求饶。

  “我求求你放了我吧,我错了,放过——啊——唔唔……”

  话还没说完,惨叫声响彻天际,树上栖息的鸟都被惊得扑了扑翅膀。

  只见女子只是轻轻勾了勾手指,男人的舌头便被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给拔了出来,男子脸上布满喷溅的鲜血,女子身上却一滴血迹也没有。

  楚言心中感叹:好狠,这到底是是个什么东西,距离太远,还是看不出来,是妖?也不像啊身上没有妖气。

  楚言正纳闷女人来路,就被女子下一步的动作惊得倒吸一口凉气,眼睛都瞪大一圈。

  那女子用右手直接捏爆了男子的头。

  霎时间血肉连带骨头如水花炸开,最大块的血肉也不过半个小指指盖大小,紧接着女子手上的鲜血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无踪。

  楚言喉间止不住干呕,就算见得再多类似场面,也还是觉得恶心无比。

  这时候可不能被发现啊。

  她用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,压住想吐的冲动,收敛自己的气息。

  “看够了吗?”

  是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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